PIKO.

点开点开







哈哈哈哈啥都没有吃屁

【杰佣】Monster

我噫呜呜噫这个太太文笔太好了我真的超幸福虽然是小号但你们快来关注她噫呜呜噫!!!

Summer:

*是答应我们吉吉@PIKO. 并且拖了大半年的生贺
*之前答应她的是一个万字长篇,由于我大纲没打完就撸袖子开写,导致写完前面之后发现圆不回去了(。)就从一个世界观庞大的万字写成了千字甜饼
*感谢吉吉不杀之恩,我爱她


————

我爱你。我是个怪物,但我爱你。
——《洛丽塔》



奈布确实是从鲜血里沐浴而出的怪物。

他身上的伤痕是过去的时光留给他的枷锁,盘桓在后背、前胸、尻股上,每一个角落都被硬生生地挤进一道狰狞的伤疤。时间从上面狠戾地碾压而过,这些东西就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与血肉紧紧相连。

他与深渊比邻而居,逐渐地学会了享受这种在死亡与生存的边界肆意游荡的感觉,为此,他生生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怪物。

做怪物的感觉没有什么不好,把黑暗和恐惧碾碎了和进血肉中,面上却仍能接受阳光的洗涤。

杰克却热爱着他,从里到外。

他喜爱用一双被刀柄磨出厚厚老茧的手去抚摸奈布的每一寸皮肤,把每一块凹陷与突起都烙印下来。后来每一个交/媾的夜晚,他一边把自己沉进温润湿软的身体,一边用手去描摹奈布陈年积淀下来的旧伤疤。

他用手将其轻柔地抚过,用的是对待恋人最亲昵暧昧的力度,虚虚地扫过,引起一片深沉的战栗。抵达兴致的最高处时,他会情不自禁地用自己的唇合上身下人的唇,感受着血腥味在唇舌翻涌间弥漫而出。

杰克热爱着玫瑰、鲜血、与奈布。

他从来不兴避讳自己是个假绅士这一事实,倒不如说但凡是有可能,他都会恶狠狠地将他的小佣兵拆吃入腹。他简直爱惨了来自年轻身体里所蓬发出来的力量,裹挟着厚重的血腥味,是从风沙里穿尘而过的硝烟气味,令人无端地想起毁灭。

那是一种寻找到共鸣的愉悦与发现猎物的兴奋。鲜血溅上面庞的时候,全身上下都会兴奋到颤抖,哼着最轻柔的歌,享受着来自地狱的赞美。

杰克也总是想起在自己过往的污秽时年里所念念不忘的一双沐浴着鲜血的凶狠目光,眼尾还是泛红的,干净得紧。

那个男孩子被丢弃在潮湿阴冷的夜幕当中,角落里是堆积了数层污垢而散发出来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杰克把手放在他的脖颈上,温暖而幼小,软和得一塌糊涂。他的左手还残留着开膛手又一杰作的痕迹,右手就开始慢慢收缩——他享受这一刻,全心全意被粘稠的鲜血所包围。

那一瞬间,杰克看见了令他此后念念不忘的眼神,是从纯真里被硬生生逼出来的一层凶狠,被铺陈在眼眸的最表层。作为孩子,尚还不知道恨为何物,只是把一腔的血泪用初生牛犊的力量恶狠狠地展现出来。

幼童原本是怕的,但怕到极致竟是生出来一股子蛮劲。他的目光直直地对上杰克,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天性还没来得及将爪子磨利,仍不足以威慑残忍的外来者,却足以成为施暴者难得的手下留情。

后来杰克总是会回忆起那个眼神,而后全身都因兴奋而颤抖。无数个夜晚,他放任自己依靠那一个眼神,缓慢而疯狂地攀上欲/望的顶峰。

而许多年后,他在这样一个庄园里,再次找到了当初的兴奋。幼狼的爪子已经磨利了,冷不防给了他一个大意疏忽的嘲笑。

——但那又怎么样呢?

杰克永远都会是最好的猎人。





庄园里每逢下雨就是这样潮湿黏腻。

奈布远远地看见艾米丽冲他比了一个手势,透过暗沉沉的雨幕喧嚣着抵达到他的眼底,就利落地转身,在杂草丛里找了一个觊觎已久的位置。

从另一个方向缓慢地踱步过来一个高而瘦的影子,路过散发着铁锈味的密码机时将视线扫过去,一无所获后烦躁地敲了敲鞋根。他骚包地把玫瑰别在后腰处,沉缓的歌声穿透过断壁残桓。

——快来不及了。

奈布远远地嗅到了玫瑰花熏人的气味,和雨里的味道混杂着直冲大脑。他为这位“绅士”玫瑰配镰刀的审美实打实地大惊小怪了一把,又狠狠地对他比了一个唾弃的中指。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在以较为激烈的方式抒发完内心的情感后开始谨慎地计算时间。

奈布脚步没顿,从角落里拐了一个猝不及防的弯,措手不及地拐到镰刀绅士的面前。

绅士飞快地反应过来,颇为喜悦地把另一只手放在嘴边撑起一个短促而惊喜的口哨,在一片雨里格外嘹亮。隔不远的艾米丽听了这一耳朵,飞快地拍了拍莱利的手臂,而后猝不及防地把人拽离。

“奈布那小子能撑多久——”莱利压低了声音,夹杂着喘息声一步三晃,“——我是说,如果时间足够的话,请您尽量还是不要用针。”

艾米丽一边跑一边压低声音,恐惧让她有些失态:“别说话。”

莱利自觉聒噪不过四周沉郁顿挫的雨声,乖巧地闭了嘴。等到跑出一段距离之后他两眼已经开始模糊,一张嘴当然也是聒噪不起来。艾米丽从他胳膊上开始摸索,找准位置把手上的针戳了进去。

“——!”莱利一声猝不及防的痛呼被掐在脖子里,公鸡一样伸长脖颈拼命抽着凉气,有点绝望,“……艾米丽医生,您学的是解剖学吗?”

艾米丽把针管往下推,有些冷然起来:“我不认为现在是开玩笑的好时机。”

“好吧。”莱利应了一声,艰难地抬起眼睛看她,雨水立即顺着眼睫毛流进眼睛,又立刻低眉敛目把自己眨成一个死鱼眼。

艾米丽抽出针管:“还差一台密码机……来吧。”

她的身后地上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是原本升腾的火被雨水冲刷过留下的痕迹,兀自把混合着不明物质的酸臭味发扬得万里飘香。艾米丽瞅准的是这后面一个微微颤抖的密码机,开了一半的。

一束洁白的玫瑰从沉郁的泥土上树根边斜斜地拉出来,裹挟了层风沙,在雨夜里几乎轮廓分明地散着幽微的光。教堂的钟声被拉响了,从上空严丝合缝地笼罩下来——从耳边穿透过头颅,狠狠地被钉在了脑袋的一亩三分地里。





大门开启的时候裹着尖锐的一声警报,继震耳欲聋的钟声后刺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跑到后来奈布已经有些虚脱了,雨水从皮肉上细碎的伤口里流连而过,灼烧起来叫嚣着疼痛。他的脚蓦地有些软,却仍注意着避开有泥土的地方以防留下脚印——这个地方似乎是个老建筑,地上铺起来的水泥缺了边边角角,就裸/露出来底下的泥泞。

身后四平八稳的脚步声里混杂着过浓的玫瑰味,被惊起的乌鸦兴奋地追循其而行——不过也许它们更喜爱血腥味。

乌鸦兴奋地嚷嚷起来,即使在雨幕里也并不爱惜自己乌黑靓丽的羽毛,一个劲儿地跟着它们从生来就必须追循的东西,义无反顾,至死方休。

奈布寻到一个角落,一边喘气,一边寻思着把这些恼人的玩意儿给弄下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乌鸦都并不是什么好的象征,特别是在这种差之毫厘就能丢掉一条并不值钱的命的情况下。

奈布用手尝试着触摸了一下背后的伤。他尽量把自己往有遮蔽物的地方靠拢,护着后背。那位“绅士”早早地用手刀在他的背后留下了几道几乎深可见骨的伤,皮肉翻涌起来,带着疼痛灼烧着。

他的喘息声愈发厚重了起来,自觉仁至义尽,囫囵在伤口上擦了一道抹去泥沙,找了一个柜子翻身躲了进去。

只要监管者从这里走过去,他就完全可以找到大门——然后活着离开,并且赢得这场游戏的胜利。

依然是四平八稳的脚步声,从不远处过来,又往不远处走开,围绕着这一片断壁残垣挥之不去。奈布把呼吸憋住,脚步声稍离得远些才敢把空气从鼻孔处一点一点地放进来,细密而平稳地稍稍让自己喘一口气。

在这样一种场景下,他兴许比所有人都有更可能逃出去。求生的本能、直觉,死里逃生的技巧、心理素质。一个在生死交界处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人,总归是要占一些优势的。

乌鸦像是被什么刺激到,愈发兴奋地在他头顶鸣叫。

奈布的身体一时间又紧绷了起来,手臂在不大的空间里微微颤抖,把自己的目光透过生锈的柜子上一点缝隙挣扎出去,谨慎地观察。高而瘦的背影在缝隙的角落四处张望着,红艳的玫瑰如火如荼。

杰克转过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墨绿的眼睛。于是他笑起来,再次哼起愉悦的歌。他不急不缓地走过来,只有手兴奋得几乎有些颤栗。两个人在同一时间、相隔不到三英尺,一起颤栗起来。

“嘿,宝贝,”他兴奋地打开柜子,拆开自己的礼物,“我找到你了。”

——完了。

奈布把眼皮掀开来,左手扣成拳头阻止它的颤栗,右手在柜子门打开的一瞬间伸到绅士的面前,好整以暇、充满挑衅地比了一个中指,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模糊笑声。

杰克一伸手就使他无处可逃。没带手刀的手温柔地把奈布竖起来的指头压了下去,而后亲昵而挑衅地吻了吻他布满细碎伤疤的手背——像每一个绅士面对淑女时的见面礼一样。

他用手揽起奈布的腰,像是面对最亲密的恋人:“这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动作,我的宝贝。”

奈布一言不发,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只剩一个讥讽的弧度。杰克把他揽在自己的怀里,感觉到他的挣扎,开始兴奋地四处搜寻狂欢的椅子。

“我想您说错了。”奈布感觉到杰克的手被松开了一点,余光扫到了相隔不远处一扇被开下来的大门,周边还有歪歪斜斜的脚印,“我不是什么绅士——更何况面对的是一个变态。”

他的脚最后狠狠地蹬了一下,掉落下来后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早看不清颜色的衣服上又沾上一层污秽,而后在杰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再次狂奔起来,中指招摇地竖了起来。

杰克看着他跑走,稳稳当当地接下了小家伙给他的满满一抱的嘲笑,从心底肆虐出来一股疯狂。他更加兴奋了,颤栗得更加厉害,脚底都因此有一些飘飘然起来。

他再次走向另一个方向,脚底健步如飞起来,抑制不住地想快点抓到自己逃走的礼物。他从另一边绕过去,从草丛堆里穿过去,等到看到大门近在眼前的时候才开始放缓了步子——他的宝贝正站在门口,等着他。

奈布一侧头,做佣兵留下来的经验告诉他那里有一个人。他不再等待,招摇地向那个方位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充满炫耀地转身离开。

杰克步履匆忙了起来。

最后他站在门的这一头,奈布已经跑出了生死线。杰克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头,心里不停怪罪自己没能好好款待他视若珍宝的宝贝。

他把自己的玫瑰取了下来,把面具揭开一角,放在唇边轻轻亲吻它。最后他把玫瑰抛出了那条将他画地为牢的线——充满温柔地、准确而势在必得地抛在了奈布的脚边。

而后杰克就开始消失,遵循规则、化作烟雾,缓慢地消失在这四方的牢笼里。奈布捡起一片花瓣,挑起眉头,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残缺的玫瑰被遗弃在了地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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